The Informer/线人(ML,微HW,半AU)

【旧文搬运,尚在连载中】

Chapter16 发轫

 

Alessandro是个相对安静的人,在去往大英图书馆的路上,坐在Costa驾驶的车内的他几乎没有和Lestrade说话,一直在翻阅手中的书。Lestrade本来还打算从Alessandro的表情上推测出什么,毕竟Alessandro那句“爱情是智慧的深渊”虽然说的莫名其妙,但他却忍不住胆战心惊,他控制不住反复问自己,这句话说给他听是否有别的含义。他用Mycroft最擅长的那套,但事实证明他真的不是一个合格的学生。

 

等等,他停下对自己糟糕的推演能力的抱怨,转念想到, Mycroft似乎也不是个合格的老师好吗?这家伙根本就没有认真地教过啊!

 

这个月他们见过几次面,明明有那么多的时间,Mycroft不止一次向他讲解过思考过程,他曾怀疑Mycroft这么做多少有些炫耀的意思,并不是那种自傲的炫耀,Mycroft的炫耀带着明显的取悦意味。但是Lestrade觉得,这种思考过程即使向他讲解一百遍也不会有任何作用,他仍然处于两种状态的循环中:讲解后的“原来如此”,和讲解前的“怎么回事”。

 

 

 

“这玩意是遗传的吧,我是说,所谓的演绎,是不是你们家族遗传?”

 

这个月中旬的时候,Lestrade在Mycroft没有得到他的任何提示下轻易且准确地说出他早餐吃了什么后,他当即这样问了。他在问出口时就觉察到这个问题傻透了,虽然他不懂生物学,但是他很清楚,Mycroft的“演绎”更多的体现为一种与观察结合的思维方式,这是不能遗传的。

 

Lestrade捂脸:哦,我还能再蠢一些吗?他一定会笑话我的。

 

果然,他听到Mycroft的笑声,这让他更加不好意思:“就当我什么都没问,可以吗?”

 

“恕我不能。”

 

“就是,忘了我刚才说的,懂吗?这不难吧?”

 

“很不幸,这很难做到。”Mycroft的眼神和声音一样温柔,伸出带着黑色皮手套的手,食指指尖轻点一下额角,“你知道吗?这里有一座宫殿,我的所见所闻,都收录其中。我是唯一有权限及时清除无用的信息的人,但是除了与你有关的,因为那些没人有权清除,即便是你我。”

 

年少轻狂时也曾和有过几段感情纠葛的Lestrade着实被Mycroft这几句情话击中了心脏,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握住Mycroft那只刚才指过额角的手,黑色皮革因为长期暴露在冷空气中有些凉,可他却生生起了一点旖旎的念头,他做了一个暗示性的动作,五指穿过对方的指缝,然后抿嘴一笑,冲着Mycroft扬了一下眉梢:“我很开心听到你这样说,但是……”

 

“但是什么?”

 

Lestrade看到Mycroft说话时眼睛微微向下,他猜想应该是落在了他的嘴唇上。哦,聪明的Mycroft一定猜出了他要说的话,他因此笑得更加玩味:“但是,我更希望在床上听到这些。”

 

此时,他们正站在泰晤士河岸边,Mycroft习惯性地背对光源,再一次将自己隐藏在夜色中,Lestrade能够看见Mycroft背后伫立的伦敦塔桥,这座地标性建筑灯火通明,他甚至看得清第几层的第几扇窗,可是眼前的Mycroft,他却无法精准地捕捉他的细微表情,这让他在遗憾之余徒生一种说不清来由的俱意,忽然之间,一个问题在他心中闪现:这个人,我真的拥有了吗?他会不会有一天突然消失不见?

 

“Greg,嘿,看着我,你怎么了?”

 

耳边响起Mycroft满是担忧的话语,Lestrade回过神来,充满歉意的一笑:“抱歉,我刚刚在想别的事情。”说着,他松开了和Mycroft扣紧的手,然而几乎就在同时,来不及撤回的手被抓住了腕部,他感到自己被拉着向前一步,他刚想张开口提问,后颈便被手揽住,随手套的凉意同时感知到的,还有嘴唇上柔软的触感。

 

这是他们之间,Mycroft第一个主动的吻,既没有他的吻做前提,Mycroft也没有事先提出吻他的请求,关于这个,在遇到Mycroft之前,Lestrade不敢相信现在居然还会有人在亲吻恋人前请求得到允许,Mycroft说这是绅士的修养,他却坚持认为这是无用的古板。

 

Mycroft的吻总是缱绻的,带着令人心安的镇定力量,就像他这个人,明明年纪不大,却有着与年纪严重不符的冷静和稳重。Lestrade讲不清楚原因,Mycroft明明比他年纪还小,可总能给他一种让他可以放心依靠的感觉,那些随时出现的伪装成Grey给他带来的慌乱或迷茫,只需要Mycroft的一句“没事”就可以完全放下。

 

Mycroft就像是锚,是他这艘在未知海域沉浮多时的船最需要的。

 

用恰到好处的力道,经过恰到好处的时长,Mycroft结束了两人的吻,眷恋地保留了两人间呼吸交错的距离,轻声问道:“你刚才在想什么?”

 

“我在想……”Lestrade眼睛里闪过狡黠,他稍稍偏头,吻在Mycroft耳边“怎样操你。”

 

直白到下流的回答一点也没有让Mycroft害羞,他反而坦然地笑着将Lestrade圈住:“实践会告诉你,你的想象力有多么匮乏。相信我,Greg。”

 

 

 

“Grey,” Alessandro平和的声音响起,“你在笑什么?”

 

Lestrade将自己从回忆中抽离,收敛了不小心外漏的情绪:“没什么,刚才想起来和Steve关于Jim婚礼开的玩笑。”

 

“Jim要结婚了吗?”

 

“对,大概两个月后吧,具体时间还没有定下来。”Lestrade看出来Alessandro对此不感兴趣,但是他不舍得放弃和Alessandro交流的机会,他打算找个让对方感兴趣的话题,于是他的视线停在Alessandro正在翻阅的那本书的封皮上,“《审判》?是和你所学的哲学有关的书吗?”

 

“哲学是无法界定的,其实,它是看待事物的角度,而不是一种可以定义的学问,所以它与宇宙万物皆有关系”Alessandro停下阅读,将书本合上,轻轻抚摸封皮,“至于这个,这是卡夫卡的作品,一本小说。”

 

Lestrade点点头:“我看过几本小说,这本有意思吗?”

 

“我无法回答你的问题,因为我的感受和你的会有差别。”

 

“那它讲了一个什么故事?”这不是随意的问题,实际上,Lestrade确实挺好奇的。

 

“故事并不复杂。”Alessandro换了坐姿,与之前方便读书却不太舒服的坐姿不同,Lestrade搞不懂他怎么能够忍受不适这么久,而且这不是第一次,“一家银行的高级职员某天早晨醒来突然无缘无故地被某个法庭逮捕了。这个法庭并非国家的正式法庭,但却拥有比国家法庭更大的权利,所有人都在它的监督之下。虽然被捕,但他行动自由并不受限制,他仍然可以像往常一样生活。然而只要开始审判,就必然认定有罪,无法得到赦免。他回想不出自己犯过什么过失,也不清楚有谁可能会控告他,于是他开始设法反抗法庭。他四处求人,甚至到法庭上为自己辩护,力陈自己无罪,控诉在法庭的行动后面有一个庞大的机构在活动着,这个机构腐朽愚蠢,草菅人命。这个机构的存在只是为了诬告清白无事的人,对他们进行荒谬的审讯。但一切都是徒劳的。最后,就在他31岁生日前夕的一个晚上,在他仍然未想明白所犯何罪时,被两个刽子手带到采石场被处死了。”

 

Lestrade多花了点时间将Alessandro的讲述消化,却还是晕乎乎的:“所以,他到底触犯了什么罪?”

 

“这个问题,大概连身为作者的卡夫卡也给不出答案。” Alessandro顿了顿,“是否有罪,所犯何罪,其实都不会影响审判,因为这是一场为了审判的审判。”

 

“那么,这样的审判为什么会存在?这难道不是强权的压迫和剥削吗?”

 

“或许是因为最初的压制习惯成自然,强权变成了权威。”说话间,车稳稳地停在大英图书馆门前, Alessandro在Costa打开车门后下来,忽然对Lestrade意味深长地笑了,“我很惊讶,它竟然引起了你的兴趣。”

 

Lestrade一怔,心中刹那间转过万千借口,他迅速地提取出最合适的一句:“没必要惊讶,毕竟是个小说,而且这可能是你拥有的书里极少数我能看懂的。”

 

“没必要贬低自己。”Alessandro站在车头附近,看着Lestrade走过来,“我知道你比你以为的聪明。”

 

Lestrade不以为然地笑了一下,没有再说话。

 

 

 

Mycroft回到住处时,毫不意外地发现Sherlock没有乖乖待在房子里,其实说到底,他根本就没对Sherlock对他言听计从这事抱任何希望。

 

他将脱下来的大衣挂起,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后走向起居室的沙发,途径书柜时他停下脚步,从柜子里抽出一张黑胶放在唱机上播放,勃拉姆斯的《c小调第一号交响曲》的旋律缓缓流出,溢满整间屋子。

 

这个曲子刚好。

 

Mycroft在沙发上坐下,将酒杯放在茶几上,他一点儿也不着急喝下去,而是将全部时间用来思考,他需要用这段时间把他所掌握的线索和他的计划重新梳理和推演一遍。他不在乎为此多花费了时间,和一生只写就了四首交响乐的勃拉姆斯一样,严谨才是他看重的。今天和Lestrade见面后的听闻在提醒他所剩的时间不多了,而且他十分确定Russo很快会再次安排Lestrade参加交易,以顺着Lestrade找到自己。他没有对Lestrade说谎,关于交易的变化根源确实不少于五种可能,可他也没有对Lestrade足够坦诚,他少说了一句关键的结论:交易变化的重要意义不在于引发变化的原因,而在于这些变化如此仓促且明显。这其中的原因除了保证引起Lestrade的注意外,还有另一个更重要的:和向Russo提供情报来源的政府高层害怕了,这个人想尽快得到俄罗斯方面的一个承诺,一个关于保证他脱离英国后被俄罗斯妥善安置的承诺,因此,他才会急切地用频繁传递情报来证明自己。

 

“我们叫它‘彩蛋’,从苏联解体之后筹备,它不存在于任何材料中,是一个完全无痕的项目。”

 

他想起今天Rudi说的话,据他了解,完全无痕的项目少之又少,此等绝密之事,自然参与人员的数量也会得到严格的控制。情报传递的过程简化后只剩下两步:获取和传送,因此,“彩蛋”的参与人员实际上也有两类人:获取者和传送者,而获取者恰恰也是整个项目的策划人员,能够发起这样一个计划,证明他们的级别不会低于Rudi,甚至可以假设,这些人是与Rudi关系匪浅的同事。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Rudi不能直接以自己的名义调查,而是暗中指派了Mycroft曾经的上级。作为MI6高层中唯一的女性,在性别上她或多或少受到了同事的歧视,这使得她与同事间的关系不会过于亲密,再加上她的忠诚和能力,确实应该是此项任务负责人的不二人选。

 

他从Rudi那里得知,女人对自己的特别招募是叔叔的授意,这发生在一年前,而调查却是在两年前便开始的,这说明他根本不是被迫卷入其中,从一开始,他便被Rudi选为唯一的执行人。因此,女人应该很清楚他是清白的,那么为什么还要在生前验证他?

 

Mycroft似乎在一瞬间便想到了答案。

 

女人早已预见了自己的死亡,或者应该这样说,女人将自己的死亡作为他的入场券,留下的那些证明他清白的材料是券中辨别真伪的隐线。

 

Mycroft再一次对女人肃然起敬。

 

如果Mycroft对于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更有体会的话,那么他可能对于同样始终单身的女人与叔叔之间的关系产生一个更加大胆的假设。

 

可他没有。

 

至于那只隐藏在“彩蛋”发起人中的老鼠,Mycroft相信,这个人是前苏联早已安排在伦敦的间谍,抓住这个人,他必须从作为情报传送者的Russo这条线着手。

 

这原本对Mycroft来说并不难,更何况女人给他留下了一个实为诱饵的线人,他只需要藏在暗处,操纵线人即可。

 

他的叔叔,他的上级,为他提前做好了所有工作,却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想要保住对自己的命运未知的线人。

 

这真的不是最好的时机,可他偏偏不想放开这个最不该放在心里的人。

 

我不想放手,Mycroft曾在心里将所有可能的后果全部推演,每次抵达令他失望的终点时他都这样对自己说,我可以保住他。

 

直到昨天夜里,转辗反侧的他灵光一闪,突然找到了解决困境的关键,与此同时,也预见了这个计划的代价。

 

Mycroft叹口气,闭上双眼,将自己彻底关进思维宫殿中,从源头开始一点一滴地模拟整个计划,哪怕有一丁点的偏差或者其他的可能,他都要停下来修正,确保到那时所有事情都按照他的计划发展。

 

交响乐的第三乐章的最后一个音符演奏完毕,Mycroft睁开眼睛,一切都没有问题了。

 

“莎士比亚的那句话或许是对的。”他终于拿起了那杯威士忌,将酒杯送至弯起的嘴边“爱情不过是一种疯。”

 

 

 

实际上,Alessandro没能在大英图书馆呆多长时间。在Lestrade数不清第几次一边偷偷观察周围一边在心里祈祷Sherlock不要出现时,Costa突然悄声对Alessandro说了几句话,Alessandro和他道声抱歉后便随Costa匆匆离开了。他本来也想直接回酒吧,可走到图书馆门口时他又折了回去,待几分钟后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本《审判》。

 

他确实对读书提不起来兴致,在学校时,他的理论课成绩和实践课的差距看起来仿佛考试的不是一个人似的,但这本书,他必须要看看。

 

Lestrade心里明白,论头脑,他远不及Mycroft,就连仍是孩童的Sherlock也比他聪明,但是,即使他的智商再平庸,他也听明白了Alessandro很在意这个故事。

 

“嘿,小子。”说话的人和另一个并排挡在Lestrade面前。

 

Lestrade撩起眼皮看过去,说话的人他不认识,可另一个他却眼熟。那是在他没加入Russo家族的帮派之前,为了完善“Grey”这个身份,有段时间他在街上做过扒手,但出于道德,他下手的对象都不是善人,眼熟的这个人的口袋曾被他光顾过,他皱着眉不耐烦地问:“有事吗?”

 

“请你去那边的车里坐坐。”“熟人”冷着一张脸,手指前面停在路边的中型车,“有人想和你说几句话。”

 

“没兴趣。”Lestrade侧移一步,却依然被拦住,他被对方这个动作激怒了,却没有到发作的地步,只是无奈地笑,“伙计,我再说一遍,我没兴趣。”

 

两人快速地对视一眼,拳头不由分说地向Lestrade砸来。虽然很久没有和人动手,可他只消一瞥就看出来两人的招数,他抬起手臂挡去一人手臂的同时,一脚先踹倒了另一个,又狠踢了先被他挡住拳头的人的膝盖。看着倒地的两人,他俯下身故作怜悯:“唉,可惜的是我今天早餐吃的少。”

 

“咔哒”一声,那位“熟人”掏出已上膛的枪指向了他,而他在这把枪对准他眉心之前便劈手夺了过来,交睫之间,枪口已对准了相反的方向。

 

“不会玩就别玩。”Lestrade摇摇头站起来,“你们……妈的!”他的脸色突然之间变得难看至极,抵在后腰的枪让他不敢有别的动作。

 

在背后持枪的人说:“别紧张,我们的老板只是想和你说几句话,请别让我们为难。”

 

“操!你们的‘请’真他妈别致啊!”他泄气地骂了一句,老老实实地任手里的枪被人拿走,被迫向中型车走去,按照要求打开车门。

 

接着,有人在他脑后用力地击打了一下。

 

而他在昏迷前竟然有几分丧心病狂地想:唉,还没来得及把Mycroft睡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醒过来时发现他并不在车上,而是一个他从没去过的厂房。后脑被击打的地方隐隐作痛,可他没办法确定是否被打破了,因为他的双手被靠在他所坐的椅子背后,被他揍的两个人站在他附近。

 

“如果你足够配合,也许不会是现在这般待遇。”Lestrade看到有人走近,在自己对面坐下,“你好,我是Simons,曾向你抛过橄榄枝的人。”

 

“是的,我记得,但是我也记得拒绝了,我现在是Russo的人。你找我有事吗?” Lestrade心道,在那之前我就知道你是谁,Simons是伦敦第二大毒枭,仅次于Russo。

 

“很遗憾当初你没有接受我的邀请。” Simons说,“倘若我说这个邀请仍然有效呢?”

 

“什么意思?”

 

“我得到了一些消息,”Simons不紧不慢地说,“Russo家族有麻烦了,或许是时候为自己另谋出路。”

 

有麻烦?什么麻烦?若他指的是贩卖情报的叛国罪,他又是如何知道的?Lestrade压下好奇心,佯装怀疑:“你当我傻吗?”

 

“信不信由你,我只是很欣赏你罢了。”

 

Lestrade审视着Simons:“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你想要什么?”

 

“我和老Russo不一样,我不会碰不该碰的东西,我只关心我的生意。”Simons冲他桀桀笑道,“我听说……你和Alessandro走得很近。”

 

Lestrade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是吗?那你应该同样听说我和他还没搞到一张床上。”

 

“你可以考虑我的提议。”Simons站起身,将一张名片大小的卡片插进Lestrade上衣口袋,“期待你的消息,但是不要让我等太久。”

 

Simons走后,留下来的两个人因为记恨被Lestrade狠揍而迟迟没有打开手铐,他们不怀好意地看了Lestrade一眼,打算直接把他留在在这里。

 

“嘿!”Lestrade叫住两人,“免费给你们两个忠告,你们想不想听?”他看到两人小声嘀咕几句,然后走回到他面前。

 

“第一个,绑人前要记得搜身。”话音未落,Lestrade挣脱早已用藏在袖口的曲别针打开的手铐,反手抓起椅子朝两人扔去。

 

“第二个,” Lestrade从躺在地上因疼痛翻滚的两人身上拿走钱包,脸上挂着欠揍的笑,“世上没有任何一件东西是免费的。”

 

他背对着两人一边向出口走,一边挥动手臂作别,吹着口哨将咒骂甩在身后。

 

 

 

此时,和父亲一起用过午餐的Alessandro决定安排Lestrade参与下一次的交易。

 

同一时刻,Mycroft放弃了将计划提前告诉Lestrade的想法。

 

还是这个时间,Lestrade小心地收起了Simons给他的联系方式,并打算暂时不将这件事告诉Mycroft。

 

此后很多年,他们在反思悲剧为何发生时都会不约而同地想起这一刻。

 

一个过于自信于智商和计划,一个低估了对方给自己的爱,一个高估了对方给自己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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